番鸡茄蛋汤

往后的日子都是崭新的,再也不许回头看了。

【季白X萧景琰】一生热望


我来打脸诈尸了……

最近热衷于各式邪教,ooc严重,强行狗血,不知所云,慎入。






1.
宫中经历过元祐末年那一场动乱的老人都说,那一年的改朝换代出奇的平静。

国朝之内的战争素来是白骨叠着白骨,草木腥膻,流血漂橹,铺出一条为王为寇的疆界来。然而那年冬天的宫变似乎只是皇城百姓一场无关紧要的沉梦,来日梦醒,依旧耕作买卖,养儿育女,未识兵戈。

老人们常常叹怀,是昭惠太子柔仁。





2.
容仪恭美曰昭,柔质慈民曰惠。

新朝的储闱早已换了主人,只是少有人知道,东宫内陈设布置分毫未改,一如元祐七年冬天的那个寒夜。





3.
皇城早已被围了多时。储副不将,东宫无守,年轻的将军披甲执锐,只身踏入少时往来过无数次的宫门。

殿中灯火如昼,太子一身严整的朱色朝服,革带鎏金,四色组授上结着白玉环,却是披发赤足,斜斜倚在榻上,手边的琉璃盏里蓄着半杯残酒,面前一个十来岁的小戏子,战战兢兢唱着一套北曲。

“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,秦淮水榭花开早,谁知道容易冰消!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……那乌衣巷不姓王,莫愁湖鬼夜哭,凤凰台栖枭鸟。残山梦最真,旧境丢难掉,不信这舆图换稿……”

那戏子年纪尚幼,想来哪里见过这样兵临城下的场面,早吓得软了手脚,只是强自支撑,再加唱着这亡国悲音,未及歌罢,已是涕泗横流。萧景琰想是觉得无趣,哂然一笑,挥手让他退下:“罢了,倒是孤难为你。”

戏子忙不迭叩拜而去,季白远远立在门边,看着萧景琰赤足踏上殿中水磨金砖,敛目叹道:“天这样冷,你……殿下该善自保重才是。”

萧景琰却恍若未闻,只和着三分酒意,翻来覆去念那两句唱词:“残山梦最真,旧境丢难掉……旧境丢难掉……”

良久他抬起头,向季白莞尔:“三哥,替我束发吧。”






4.
季白默然解下佩剑,上前执起桌上的犀角梳,替他慢慢将一头散乱青丝绾结成髻,以金冠加束。萧景琰看着镜中交叠的人影,冰凉的手抚过一旁剑鞘上古朴的纹饰,忽而掌中翻覆,指间冷光一闪,出鞘的剑已是反手架到了季白颈间。

“外臣披甲入东宫,亡国太子刀剑对新主,你说,我们这个样子教人看见,到底谁是死罪?”





5.
季白垂眸立在原地:“臣万死。”

他曾经的主君听罢连连冷笑,季白恍惚觉得那笑意竟比颈下的玄铁剑刃还要凉上三分。

倏而眼前白光翻转,三尺青锋没入心口,萧景琰吻上他唇角:“三哥,我疼。”





6.
有士卒来报,七门十六宫次第大开,武英殿易主,兵不血刃。

季白怀中天子玺抵着胸前甲胄,千钧压顶一般的疼。

他一身银甲挂着新雪,他一袭红衣映着血泊。





7.
“小七,你看,天亮了。”

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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